恋爱中的鲁迅是否幸福?
摘要:国家旅游地理2月1日 在《小闲事》的自序里,作者赵瑜发现一个特别会谈恋爱的人,这个人居然不是徐志摩,居然不是沈从文,居然不是胡兰成,居然是鲁迅。这个发现,无疑极富颠覆性与戏剧性,很让人抓狂。因为,在百姓大众的眼里,鲁迅可是一个横眉冷对的批判者
国家旅游地理2月1日 在《小闲事》的“自序”里,作者赵瑜发现“一个特别会谈恋爱的人”,这个人居然不是徐志摩,居然不是沈从文,居然不是胡兰成,居然是鲁迅。这个发现,无疑极富颠覆性与戏剧性,很让人抓狂。因为,在百姓大众的眼里,鲁迅可是一个“横眉冷对”的批判者,温情与爱,似乎与他毫不相干。
然而鲁迅自称“可以爱”。于是赵瑜顺着《两地书》的脉络,用温情款款的笔墨展现鲁迅与许广平的十年爱情长跑。《两地书》,我读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的版本,署名鲁迅。这里要谈个小闲话,所谓《两地书》,自然是两个人的通信。而不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与独白。
查《两地书》第一个版本,是《鲁迅与景宋的通信:两地书》,1933年由上海青光书局印行。后来收入各个版本的《鲁迅全集》,从1938年开始,“鲁迅与景宋的通信”这个引题不见了,只剩下《两地书》三字,另一位作者许广平被凭空抹掉。尊重版权,似乎成了一句空话。
应该说,赵瑜找到了一个好题材,从《两地书》的独特角度来扫描鲁迅,写出“恋爱中的鲁迅”。不过我觉得赵瑜似乎美化了鲁迅,因为我在《两地书》里分明看到了一个把“情书”写成“匕首、投枪”的鲁迅,而不是充满幸福的中年男人。把鲁迅的某部分“小闲事”化,固然可以见出一个人的性情,但也可能庸俗化一个人。
一个真正沉浸在恋爱幸福之中的人是不会再去谩骂、攻击一个“私敌”的,譬如顾颉刚。事实上,鲁迅在书信和小说里大肆挖苦顾颉刚的生理缺陷,这些失德之举,无疑暴露出人性的弱点。赵瑜没有躲避这个话题,但处理的轻描淡写,仿佛一件“小闲事”。
我在《两地书》里,固然看到了鲁迅与许广平的恋爱,但更多的是看到了鲁迅与许广平之间的隔膜,爱情没有减少鲁迅的寂寞,分明让他的寂寞更加深重。或许,这场《两地书》的爱恋,本就不是那般的和谐罢。然而,鲁迅还是伟大的,有他的小说与随笔在。
鲁迅其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虚无主义者,许广平所带来的爱情,并没有真正改变鲁迅。《这也是生活》,写于1936年。里面有句话说的很有点意思:“我知道她没有懂得我的话(她,指许广平)。”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在无意中透露出两人的隔阂。《两地书》其实只是师生恋的五四版本。
在《小闲事》里,赵瑜写了一章“二太太的谣言”,对周氏兄弟的失和做了一番解读,大概的意思仍是说周作人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的造谣导致周氏兄弟之绝交。然而我一直不太相信所谓的日本女人的造谣。因为直到今天为止,所有当事人和知情者都回避谈论这场冲突。显然,如果仅仅只是日本女人的造谣,知情者没有隐瞒的必要。
就书论书,《小闲事》还是写的非常漂亮的。赵瑜避开了从宏大叙事的角度来写鲁迅,这种写法,发挥了赵瑜的长处,仿佛看到作者一边翻阅《两地书》,一边哈哈大笑。恋爱中的男女,智商恰如股市崩盘那般,只跌不涨。纵然伟大如鲁迅者,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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