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莘二三事：官坑斗争史

    国家旅游地理网2月1日  在婺北山区，有一个美丽的村庄——官坑，是段莘乡最大的一个自然村，离县城有70多公里，与美丽的高山平湖相依，和秀丽的江岭风光相连。有着较为深厚的文化底蕴，小桥流水般的自然风光，还有着许多的动人传说，走进官坑就如同进入了一幅不可多得的山水画卷……

    在自然之外，官坑也是一块革命的红色土地，曾留下方志敏、倪南山、徐国栋、丁少甫、张超等革命前辈的光辉足迹。勤劳勇敢的官坑人民在国内革命战争以及三年游击战争时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一、理想中的理想

    官坑这个婺源县东门出城90公里的偏僻山区，是段莘乡一带较大的村庄之一，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资源丰富，正因为如此，在这一带享有“金坑”、“银坑”之美称。沿着村的边界走上一圈至少得二至三天时间。左边有青山发源的桃溪，右边由觉岭汇集的觉水在庙基双河汇总而去，故将主村装扮成停泊在大江海中的一艘庞大的船只。

    位于庙基近处桃溪河畔高耸入云的翠柏又多么象一支稳住船身的竹篙。远远望去，主村和村后飞奔而来的五龙山，又多么象一把张开的白纸扇。千亩万顷的深山峡谷都收于巨大的扇内。东连裔村天窗直接五龙山，西走浙岭连接鄣公山，北入休宁山重山。千军万马活跃在这万山丛中，就是派上一两个师包抄也难以寻找。

    “青纱帐里， 游击健儿呈英豪”，与此相比较，这里更显得是理想中的理想。当年威镇敌群的新四军倪南山的游击部队就是辗转在这深山峻岭之中，搅得浙赣皖一带的县乡府提心吊胆、惶惶终日，不得不调遣大部队围剿。

    二、新四军地下粮站的建立

    走觉岭到凰腾二十里路无人烟，通浙源十里山岭人迹无。跑跑跌跌的五龙山春直冲村后，左公山，右天登，整个村庄被群山环抱。游击队在村里活动，即使水口来了敌人，用不了半支烟的时间，游击队均消失在古木丛林之中，要是胆敢入山搜捕，也只能是落得个有去无回。

    八年抗战的苛捐杂税，抓丁拉夫早就把人们压得喘不过气来。秋毫无犯的新四军与抓鸡夺犬的国民党军队早就在人们心目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爱憎分明苦大仇深的官坑人民何去何从，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青莲庵是桃溪起源尽头的一座数百年的庙宇。旁山而建，构筑宠伟，雕梁画栋。庙前分把天池料石铺成，数百人站着受训也绰绰有余。天池对着八角亭式的水阁，八个亭角分别挂着八个小巧玲珑的铜铃，随着和风飘拂，撞击有声，清脆入耳。

    水阁下是一池争芳斗艳的荷花。文人墨客，到此非得一游，以饱眼福。进入青山水口的一天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路旁高处立着金光四射的杨令公，挥舞着金锏，怒目而视，真有一锏治妖魔鬼怪于死地，威镇一天门确保整个青山圣地之清静。飞奔而来的清澈山溪水，从陡峭山崖上倾泻而下，构成了水口的石丈飞瀑。棱跨山溪水的桥崩内供着笑脸常开的韦陀菩萨与青莲庵内的观音大士遥遥相对。青莲庵这个金光闪闪的庙匾高高地悬挂在门楼正中，与环抱着它的彩绿色群山相映，更显示出它的威严。

    大殿内正中，稳稳当当地供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大红色的罩帘把金身菩萨隐芷在内，微风吹来，时隐时现，更衬托出神秘之感。桌壁柱上贴着上联是：坐青莲，对青莲，庵取青莲，一片青莲呈奇妙；下联是：左紫竹，右紫竹，身穿紫竹，几十紫竹结情缘的对联。想不到这副对丈工整，景情吻合，寓意深远的千古佳作竞出自于庙内和尚之手。两旁脊柱上盘曲着两条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金龙，龙头腾空着向正殿冲来，活象对每位跪着求拜的信男善女审视诚虚之情，加上烟火缭绕，真有腾云驾雾之感觉。两旁厢里分别排列着十八罗汉。

    正殿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客栈，百余人在此住宿不成问题。早年烟火缭绕，随着八年抗战人们生活都难自度，此庙宇也就逐渐成了虚设。周围十余里皆无人烟，连绵起伏的群山又成了这百年古刹的天然屏障，即使偶然到青山作农活的也都是苦大仇深的老农民，因此这里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新四军来来往往最理想的栖息之所了。

    一九四八年七月的一个黄昏过后，时隐时现的云里月把青山打扮得格外幽深。这时，一天门外来了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黑影，为首的是一个步子矫健的汉子，两道大刀式的浓眉下嵌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间流露出他那自信刚毅的个性，看上去不过二十开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住在村中心别号叫火烧鬼的洪峰。后面跟着的几个人是洪峰受命于游击队连 长丁少甫同志邀请曾来多次为游击队办过事的可靠群众，个子矮小却很粗壮的是家住桃溪河畔伪保长汪七斤，看到汪七斤，却使人情自禁地联想起手持两把斧的黑旋风李逵，五短三粗，一双滚圆的眼珠始终外露，凭着一身好力气为人开磨盘，打石碎度日，是个手不烧锅肚不热的单身汉，加之脾气又燥，动不动与人顶撞起来，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保长呢？

     这是当时处在战乱时期，一会儿新四军来，过不了两天国民党军队又来，忙得不可开交，因此象有贤妻的都不愿当此差事，而他却无牵无挂，正是意想中人。新四军的倪南山又亲自找他谈过话，晓以革命道理，因此双方迎合地干了起来，明为伪保长，实为新四军办事。继后是家住桃溪水板桥边别号烂罗如的洪如法，个子高高的，是家贫如洗的农民。幼读诗书，不善经商之道，因而家境贫寒，这就惹得恩爱妻子生气，因用“臭烂罗，坏烂罗”来发泄她的不满，烂罗如这个别号就这样问世了。久而久之，他的正名也没有别名吃香了。紧跟洪如法身后的是家住五龙山右侧山脚自然村的宋培荣。

    由于靠近古林与主村又相隔里把路程，整个村仅十余户全是粗种佃田过日的劳苦农民，游击队经常光顾这个小小的村庄。宋培荣比较勤快，声叫声动，深得丁连长的赞赏。接着是家住觉水河东的别号土鸠茂的洪秀峰。其人个子与五短粗粗的七斤相仿。他家与地主詹庆娟家高楼大厦相隔很近。庆娟家是村里独一无二的三层楼，登上高楼全村一切都收于眼内。屋后一箭之路就是前山古林，便于了望和退守，庆娟家又屋大空房多，这也就给游击队提供了方便，因此洪秀峰自然而然地与丁连长他们混得滚瓜烂熟。末了是家住在墩背后的洪福春，其屋后是紧靠五龙山龙头，也是游击队经常出没之处。

    当这六人一出现在一天门时，早就等在这里的丁连长立即迎了上去，一一与他们握手。之后，丁连长他们讲革命道理、目前形势，浅出深入、循循善诱，整整讲了大半夜，最后点明要他们帮助新四军筹聚钱粮，成立新四军地下钱粮等聚站，负责东北乡一带。饱尝苛捐杂税之苦的人早就巴不得蒋家王朝尽快垮台，一触即发，都纷纷表示愿意为新四军办事，并具了结（书面保证，革命到底，永不叛变）。一个以洪峰为首的地下钱粮筹聚站就这样诞生了。这时明月冲破云层，露出圆圆的笑脸，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似乎在为这六条心明眼亮的好汉饯行；又多么象悬挂着的一盏光芒四射的指路灯，照亮了六条好汉任重道远的万里航程。子夜3点多钟， 六条修长的身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一天门的路上。

    三、走西折东送军款

    随着三大战役的进展，地下钱粮站工作也越来越忙。为首的洪峰终日活动在段莘乡一带各个山村忙于催促征聚，其他五人负责收集、保存及运送给部队。有时派人运送，有时部队直接派员前来提取，就这样筹聚来的粮食、货币、军鞋等物资源源不绝地转送到新四军手中，游击队也就不断发展壮大起来。

    为什么这样明为国民党部队收粮而实为新四军征聚却不引起怀疑呢？这就得从婺源县的棣属说来。 婺源县解放前历属徽州管辖，它的县界还远在界首木家坑，抗战期间一度划入江西，后又划回安徽。解放后以水流定省界，滚滚的星江水流入江西境内，因此，从此划入江西了。原先一切都是与安徽接触，官坑又位于皖赣边缘，因此在这里建立征粮站就显得十分合情合理了。

    随着战事的深入，钱粮站又喜得了一员虎将，他就是建国初期首任村长的洪达华。说起达华，人们不得不伸出大拇指，为人正直无私，处人气为重，抗战期间与同村洪集兴合伙做小本生意，每次结帐总多算一些给他，就怕别人吃了亏。其人又曾在游击部队蹲过几年，练就了一身夜行军的本领。加之胆大心细，善于观颜察色，深得洪峰的赏识。因此，天生的一块              黑夜送军款的佳料，被洪峰这个伯乐相中。

    四八年夏末秋初的一个夜晚，村里人们早已进入梦乡，这时桃溪社公庙路口上来了两个人，这两人就是洪峰和洪达华。只见他俩各背一个麻布袋，每个袋里有四五十双布鞋，近日来打听到游击队在浙源小沱一带活动，他们身带巨额军款，前去小沱送款送鞋。官坑到小沱30多里路程，幸喜月色朦胧，道路依稀可辨，两人身背四五十双布鞋越冬翻山，居然一路畅通无阻，但到了岭脚以后麻烦就来了，人们已经睡着了，但村里的狗是最灵敏的，稍有响动就会狂吠起来，为了避免招来麻烦，每过村庄都必须绕道而行，不得不走羊肠小道的田埂，稍有不慎就踩到田里。

    由言坑得翻越高高的山岭方进入小沱。当他们到达小沱，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进村一打听，新四军下午已经离开了这里，向东边方向去了。这时已经是子夜一点多钟了，距离天亮仅只有三个多小时了，怎么办？回去吧， 今晚就白走了一趟，继续找吧，又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游击队。两人经过商量还是立即转向东方上路，通过徐家坑向梓坞山沟前进。这时远处响起雷声，不一会下起雨来。

    原来的云里月失去了光亮，两人用一支小棒探索着前进。当东边放亮时来到了庄前这个小山庄。由村里群众带路找到了部队负责后勤工作的陈军须，这时两人象落汤鸡一样，虽然如此，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四、黎明前的曙光

    随着钱粮站筹聚站的不断深入，新四军游击队在斗争中发展壮大，拔碉堡、摧毁乡公所，直接威逼着婺源县城，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清剿”都以失败而告终。

    四八年十月又从休宁、浮梁、德兴等处调来保警队在清华、沱川、赋春、段莘四处设防，构成封锁网，逐步向根据地推进，官坑地下筹粮站也给敌人有所察觉，因而经常有一些陌生人来村里东瞧瞧西看看，问这问那。

    农历十一月的一天傍晚，新四军连长余国栋率军从卢坑岭翻山越岭来到官坑，在洪家墩召开群众大会。他报告了解放大军节节胜利的大好形势，蒋家王朝垮台指日在望。要大家团结起来与敌人巧妙周旋。同时，还着重强调，这里是东北乡地下筹粮站所在地，要百倍提高警惕，千方百计地做好隐蔽工作，防止敌人狗急跳墙，作垂死的挣扎。

    会后，洪峰和洪达华又将最近从各村筹聚来准备护送的巨额粮款郑重地交到徐连长手中，徐连长深清地望着这两位消瘦而又结实的青年汉子，紧紧地握住他俩的手，“好的！好的！”“谢谢！谢谢！”赞不住声。最后告诫他们要注意伪装保护自己，想不到就是这几句话，挽救了全村一千几百口人的生命。当晚九点多钟，徐连长分兵两路，一路从官坑岭向官坑口而去，一路从汪家后龙山翻过山向中村进发。

    是晚，地下粮站几人根据徐连长的指示，立即采取行动，将堆放在洪家宗祠后堂的四百多斤大米进行转移。

    桃溪河畔洪太喜家一幢两间破旧瓦屋，由于其家住在河边正屋，这里堆满横七竖八的碎柴，此地又与洪家宗祠隔得较近，因此宋培荣、汪七斤、洪福春等人将米装在寿材里，再将柴严严实实地堆放在上面和四周。这样就是来到这破烂霉味冲鼻的屋里，见到眼前碎柴成堆，也难以想象柴堆下面还藏着大批粮食。

    五、蔡团子夜包抄“清剿”

    第二天，东方刚放白。“匡！匡！”令人心悸的锣声，打破了官坑这一古老而偏僻山村清晨的寂静。保长洪文生、洪慎庆等边敲锣边喊：“各户听着，国军蔡团长在洪家墩训话，各家都要去，不去的作通匪论处”。谁也没有想到这是蓄谋已久的又一次“清剿”。

    几个胆子稍大一点的开门出来一看，立即被荷枪实弹的敌兵五花大绑捆个扎扎实实，硬说是“土匪”或“通匪”。随着“匡！匡！”锣声的远延，这群五花大绑衣衫褴褛的青壮汉子的队伍越拉越长。敌兵见人就抓，抓了就捆，甚至连在水礁磨粉的程日来也硬说其半夜起来“通匪”，没有幸免。

    上村宋新久见了这可怕的一幕，躲在一个阴沟坑里，注视着村子里的动向，考虑着如何逃脱此难，因与五龙山靠近，心想到古林里躲起来，于是冲出阴沟向五龙山跑去。他做梦也没有料到，在这古林中等待已久的机枪，  伴随着“不许跑！”的喊叫声迎面扫来，还没跑出三、 五步就倒在血泊之中，抛下了年过半百的双亲和年轻贤淑的娇妻以及刚满周岁的女儿。随着这里机枪一响，顿时环抱村庄的各个山头上都响起了枪声，遥相呼应，更增添了这古老村庄恐怖之感。原来半夜蔡团就秉承其主子周林根的旨意，人不知鬼不觉地重兵包围了整个官坑村。

    地下筹粮站的成员洪如法，也在五花大绑的队伍之中。因当年丁连长通知六人到青山开会的名单，尚在他袋中保留着，深恨自己昨晚没有仔细领会徐连长的报告精神，如今只得自己赶快设法隐藏。就在发现敌兵向他冲来抓他的一瞬间，他将手伸入袋中，把名单捏成纸团，顺手抛入身旁的一个菜园。然而他这一细小的动作却逃不过狡猾的敌兵眼睛。一个敌兵立即进入菜园找到了这个纸团，如获至宝，立即交到了蔡团长的手中领赏去了。就这样，六名当年青山具结的好汉，一个也没有走漏地抓走了，解到婺源县城受审。

    荷枪实弹的敌兵在村里各个旮旯里搜查，翻箱倒柜，闹得天翻地覆。整整闹了两天，牛栏里、猪栏里的禾秆堆都用刺刀挑开看看是否有新四军藏在里面。当这群恶魔来到洪太喜家柴屋，一进门，只见一个便桶打翻在地，臭气难闻的粪便满地都是，一个官长模样的人，命令身旁的一个小兵：“进去看看！ ”只见这个小兵手捏鼻子把头伸到里面一看，立即回说：“报告长官！里面全是碎柴，没有别的”。就这样， 千钧一发的灾难，化痍为安。第二天还专程到青山搜寻，把青莲庵洗劫一空。

    原来供香客进香住宿后为游击队往来栖息的数十床被条，也成了蔡团“剿匪”的战利品。照应青莲庵的灶新也被赶下官坑来，其家养的一头肉猪也被扛下官坑来宰着吃了。七、八十个五花大绑的青壮汉子被押到洪家墩来，蔡团长及同来的几个家伙要他们供出谁是新四军，谁与新四军有联系，这群无辜的老百姓回得什么也不知道。末了，蔡团长恼羞成怒，把这群青壮汉一个也不放走，全部抓到段莘联保去了，以示其“战果辉煌”。七、八十人被抓走，是死是活又有谁能预料呢？村里遇难家属呼天喊地哭作一团，凄惨之状，刻骨难忘。

    六、实现诺言

    就凭着一张普通的名字单，被抓往县城的六名好汉，团结一致，任凭敌人怎样严刑敲打始终是什么也不知道，实践了自己的诺言“革命到底，永不叛变”。一开始，敌人答应：偏僻山区不怪你们，只要能供出粮库在什么地方，谁和新四军有来往，就放你们回家。如果愿意留下来给党国办事也欢迎的，可以给个科长干干。后来见他们没有人招供，敌人就采用踩竹杠、老虎凳、猴猕攀桩等严刑来对付他们，痛得他们死去活来，汪七斤可以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打不死的李逵，几次受此毒刑，到了关键时刻就说：“快松刑，我愿招”。

    等敌人一松刑，叫他招供，他说：“我没什么可招”。就这样上刑愿招，松刑没招。软拖硬抗。一次敌人问他：“刚才你说愿招，怎么一下子又变卦了不招呢？”他反问说：“我不说愿招，你们肯松绑吗？这样的痛苦谁受得了，不信你们自己试试看”。弄得施刑的敌人，哭笑不得。

    据说有一次一个敌人听他这样说，恼羞成怒说：“到底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顺手抓起一根木棍挥去，刚好打在头上，当时血流满脸。汪七斤顺势闭着眼睛躺下装死，再也不爬起来。吓得敌人以为把他打死了无法向上级交差。就这样敌人软硬兼施，封官许愿都无济于事。三日一小审，五日一大审，敌人始终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皮肉之苦精神折磨，使得六条好汉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久而久之，弄得敌人也丧失了信心，不了而了，只得将此六人押入死牢，等待处决。

    六条好汉咬紧牙关，只字不吐，敌人找不到“通匪”证据，一场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大屠杀幸免了。    四九年四月三十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冲破长江天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抵婺源县城外。“轰！ 轰！”一发发威力无比的炮弹在敌群中开了花。 负隅顽抗的保安团、自卫团不得不弃城仓惶逃命。兴高采烈的人们奔走相告：“婺源解放了！”至此， 沏底结束了将家王朝的统治。

    是共产党给这六条好汉拾回了第二次生命，六个多月的牢狱生活，生龙活虎的六条壮汉被折磨得瘦背嶙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重新回到了可爱的家乡━━美丽富饶的官坑村。

    后     记

    革命前赴后继，在六名筹粮员被捕收监期间，钱粮筹聚站的工作仍然没有终断，只不过换了人员，他们是洪鸣臬、洪光祖、洪仙泰等人， 收粮地址在庆治公祠。一直延续到沱东区崔振华政委亲自来官坑盘仓接管为止。由于帐物相符并有出风，深得崔政委的赞赏。

    六名曾为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汗马功劳险遭惨杀的有功之臣，仍然保持着劳动人民勤劳俭朴的本色，在建设美好的家乡再立新功。

    青莲庵这一数百年的古刹，在三年游击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为革命事业立下了丰功伟绩可算得一块不可多得的革命圣地，可惜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被闯将洪某、宋某一把无情的烈火化为灰烬。

    （图片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