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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出错的陈独秀

2013-01-22 20:06

摘要:国家旅游地理1月22日 年陈独秀创办青年杂志,揭起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将明末清初开始的启蒙推进到一个高峰。新文化运动和陈独秀本人的功绩,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不少学者称其怎么评价都不过分,这里也不再赘述。不过,越来越多的学者也从自五四以来知识界

    国家旅游地理1月22日  年陈独秀创办青年杂志,揭起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将明末清初开始的启蒙推进到一个高峰。新文化运动和陈独秀本人的功绩,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不少学者称其“怎么评价都不过分”,这里也不再赘述。不过,越来越多的学者也从自五四以来知识界的狂躁和暴力与后来的文革及以后中国屡行不止的打砸抢行为中找到了必然联系:中国读书人一向以伦理、道德、气节抵制恶制的传统自五四开始出现全方位沦丧的趋势,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陈独秀不无关系。  陈独秀是个法国迷,他认为法兰西人率先向世界贡献了三大文明:“一曰人权说,一曰生物进化论,一曰社会主义”。显然,为了彰显法国,他竟然置英国大宪章的人权观、达尔文的进化论等于不顾;用法国近代文明成果掩盖血腥的雅各宾派、一战中的强盗行为,眉毛胡子一起称颂,不能不说是选择性赞美。就他当时在思想界的地位而言,负面影响显而易见。更有甚者,在中国对德参战问题上,他积极论证大力鼓吹,认为法国的胜利就是人类文明的胜利,中国参战无论胜败都值得全力以赴。

    中国浑水摸鱼的胜利并未取得预期效果。巴黎和会外交失败消息传来的前一日,陈独秀尚撰文继续歌颂法国,做中国强大的美梦,一夜黄粱之后被法国老虎总理克里蒙梭出卖的他亲自上街,成为游行队伍中的一分子。对于火烧赵家楼之类阴谋性暴力和打砸抢行为,也未见他有谴责。在五四之后一两年年轻人的烦躁混乱中,自由主义者胡适告诫学生救国必先救自己,充实学问;学潮领袖罗家伦、傅斯年、王光祈等诸多热血青年重归书斋,陈独秀的兴趣却由雅各宾派那里转向苏俄,继续宣传暴力革命。这跟他早年的辛亥革命经历和崇尚法国大革命应该有一定关系。

    在苏俄扎根中国的问题上,陈独秀不是数一数二的重要人物,但他却吃尽了苏俄的苦头。一个远隔千里、处处想控制中国的国家和政党指挥一位高举自由民主大旗的中国思想界巨人本就错位的厉害;中国作为共产国际的支部,他又不得不服从。共产国际对陈独秀的紧箍咒,让人最深切地感受到组织的威力和个人在政治权威中的弱小;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的铁腕性设置的高深严密。这对他这个家长主义者和性格偏执的人而言,其痛苦可想而知。忙中出错,几乎是中国所有改革者的宿命,因为中国社会的改革几乎都是落荒而逃式的选择。
  
    历史给了陈独秀反思的时空。政治淘汰了他,思想领域继续期待。他托派阶段的文字没有了五四时期的慷慨激昂和煽情,也不再有矫枉过正的振聋发聩,但对中国社会和历史的反思与对国家出路的探索,随着岁月的印证,日益气骨铮铮,力透纸背。原来,在他离开思想界的十年光景里,上帝的这扇窗一直静候着,终于等到他重新回来继续完善自己的才气和底气,终以德高望重的政治和学术晚节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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